斗柄东指,草木萌动,大地更添一分春色。几场春雨后,便是清明。
《淮南子·天文训》言:“春分后十五日,斗指乙,则清明风至。”
气温回暖,春风扑面似薄纱轻抚,尽显温柔。降雨增多,絮雨如红袖添妆,轻描密敷。
清明有三候:一候桐始华,二候田鼠化为鴽(rú),三候虹始见。
春意阑珊,满眼游丝兼落絮。桐树也争春,开花欲跟桃李一较高下。
桐花之美,白者含秀色,粲如凝瑶华。紫者吐芳英,烂若舒朝霞。
春意浓时,诗人赏桐花易泛起愁绪。
戴叔伦诗云:“深山古路无杨柳,折取桐花寄远人。”花朵再美,若无良人同赏,也是途增哀愁。
权德舆念道:“自叹清明在远乡,桐花覆水葛溪长。”流水潺潺,诗人见桐花落在水面,思绪也跟着落花一道漂向魂牵梦绕的故乡。
鴽是鹌鹑类小鸟,多有褐色条纹,外形大小均与田鼠相似。在清明时节,灌木丛,田野,间均可见鹌鹑出没,古人便认为是田鼠“化为鴽”,以养生息。
春雨慷慨地向大地布以生机,一场绵密的春雨过后,大气中的水汽开始活跃起来。
《月令七十二候集解》中记载:“云薄漏日,日照雨滴。”如此便形成了彩虹。古人的浪漫,在对彩虹的描写中可见一二。
黄庭坚云:“我欲穿花寻路,直入白云深处,浩气展虹霓。”雍陶说道:“晚虹斜日塞天昏,一半山川带雨痕。”文墨挥洒,端的是肆意豪情。
除了物候上一展芳华,在二十四节气中,清明的身份也更加特殊。今年的清明落在了农历闰二月,真正意义上兼具了节气与节日两重身份。
在这一天,草长莺飞,新芽吐绿。郊游踏青和扫墓祭祖是节气惯例,也是意义重大的人生礼俗。
踏青,亦叫踏春,有脚踏春天新绿,汲取勃勃生机之意。熬过一个沉闷的冬天后,心灵的冰河也开始在踏春中解冻。
晋代陆机有诗写到:“迟迟暮春日,天气柔且嘉。元吉隆初巳,濯秽游黄河。”在郊游中感悟自然的和谐韵律,洗涤心灵的污秽,从而迎来新生。
作为一场身心的舒缓之旅,踏春经过代代传承也衍生出不少有趣的活动,“采花斗草”即为其中的代表。
南宋李清照《浣溪沙·淡荡春光寒食天》诗云:“海燕未来人斗草,江梅已过柳生绵。”为了增添踏青一份趣味,斗草这一竞技活动在民间流行。
斗草有两种“斗法”,一是比谁采摘的花草名贵,另一种是比较谁的花草不易折断。
如今时代发展下,斗草早已被更丰富的内容所取代,但部分地区仍会在踏春过程中进行拔河等竞技类活动。
清明是个特殊的日子,人们通过踏青来触摸春天的勃勃生机,同时又通过祭祖扫墓,坦诚地直面长久避讳的死亡。
乡土情结,孝悌文化……这些铭刻在中华文化血脉基因内的美德,赋予了我们慎终追远的优秀民族品格。
于是承载着缅怀先人意义的清明,成为了带有中华特色的文化图腾。
清明时祭祖扫墓,自古以来就是严肃而深沉的。
唐代杜牧有感于百姓缅怀逝者的悲痛苦楚,挥笔写下“清明时节雨纷纷,路上行人欲断魂。”悲伤的情绪跃然纸上。
南宋高翥(zhù)言:“南北山头多墓田,清明祭扫各纷然。纸灰飞作白蝴蝶,泪血染成红杜鹃。” 记录了清明时百姓扫墓时焚烧楮钱的凄凉场景。
尊崇生命轮回的观念,祭祖烧物寄托了人们对逝去亲人的哀思和慰藉。这一风俗从古代延续至今,它代表了中国人最淳朴的美好期盼。
对亲人,祖先的缅怀祭奠,贯穿古今,成为支撑中华民族人伦道德的根本。
在北纬28度的酿酒龙脉——泸州,今年农历二月初二刚举行完一场庄重盛大的祭祖仪式,即“泸州老窖·国窖1573封藏大典”。
泸州老窖自2008年起开酒业先河,担起文化传承的重任,在每年的农历二月初二举办封藏大典,伴着声声古乐,在虔诚肃穆的祭祀中感恩天地造化,在传统仪式中感激先贤的酿酒技艺传承。
“二月二,龙抬头;祭先祖,酿春酒。”这场封藏大典不仅仅是简单的祭祀,而是整合了祭祖、封藏、拜师等多种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在内的酒业盛事。
作为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者和弘扬者,泸州老窖通过祭祖仪式、春酿封藏仪式等活动,让千年来扎根于酿酒龙脉的风俗,礼仪得到保护,并以全新的方式向世界讲述了中国酒文化,祭祀文化的礼仪之美。
清明时节,封藏大典的古乐依稀还在酒城泸州的上空回响。
梨花风起,游子寻春。郊外轻烟升腾,翠红相映,这时不妨提一壶好酒,走,去踏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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